暖 ——《局外人》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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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 –

许真甄 数181-2

“我的灵魂与我之间的距离如此遥远,而我的存在却如此真实。”

初识加缪,是在电影《超脱》。

我很清楚地记得,那是在2021年的寒假。

放假之前我站在寒冷的海面旁边,想象着自己是其中的一滴水珠,一片海浪在海里浮沉。渐渐闭上眼睛,我慢慢向里面走,脑中空白,思绪冰冷,好像海在低声呼唤,我回应。

水也冰冷。又冷又沉,却十分温柔。海在与我低声轻喃,她有无限温柔。固执的石头捣乱跑到我脚下,身形一晃,思绪收回,眼睛睁开。眼前依旧是蓝得发黑的海,海天连接的海平线真美。看了一会儿,我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往回走,脚步沉重,一步一步往回走。回到宿舍我平静地收拾了行李,然后回家。

回家后的第二天,我郑重而又狼狈地背着家里所有人,独自一人去了心理医院。是的,我清楚知道自己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哪怕已经做了一学期的心理咨询,哪怕已经尽力地说服自己,哪怕已经做了很多很多的努力。那又如何呢?胳膊上的错杂伤痕与烟疤都在清晰提醒着我,我撑不下去了。

医院很嘈杂,诊室并没有如想象般实行一人一诊室,我的心情更复杂了。我看着前面不断插队的人好像就慢慢地平静了,一切都无所谓了,慢慢排队,呆呆等着,轻轻诉说,温顺地去做检查。

重度双向情感障碍,意料之中。医生也波澜不惊,刷身份证,立档,开药,提出住院治疗建议。建档有些慢,我就看着后面排队的这些人,手里都拿着报告单亦或药单,中年人排着队,老年人或者孩子在一边等着——他们眼睛里没有光,很是呆滞。

“医生啊,您帮我多开点这个药行吗?我这大老远地来一趟不容易,您看看,就多开一点吧。”女人的手一直在颤抖,她在控制,但好像是无效的。生活在她的面庞与鬓发留下残忍的痕迹,沧桑,却又在苦苦挣扎。我就坐在医生面前看着她,她却看不到我。“不行,医院有规定的,这种药不能多拿,你先吃着,到时候再来拿,不然不就乱套了。”医生好像很有原则,非常淡定,又或许,是这样的场面见多了?

我又开始放空,有哭声,有嘈杂,有焦急,有叹息……扭曲的画面与乱糟糟的声音在我眼前游走,建立又倒塌,直到被撞了一下——那女人走了。

药我拿了,只是住院的建议,我拒绝了。

回到家我找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将报告单与一袋子的药放在了桌面上,积压在心里的那种东西好像终于出来了,可是我没有想象中那样痛哭,也没有想象中那样发狂,只是很平静,一边与父母喝着茶,一边讲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眼泪流出来我也很惊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流泪,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看电影那时候,我就发现好像好多好多我喜欢的台词在引用加缪的语句。加缪,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我好像找到了另一个自己,就像灵魂共振一样,大脑兴奋着,激动着,我开始寻找加缪。那并不难,顺着互联网,我找到了加缪,也找到了《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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