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刺杀骑士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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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小说是村上春树继《1Q84》之后的花7年时间写就的长篇小说,据说是为了抚平日本311大地震给人们带来的伤痛而写的。村上的新作在中国的火爆可能和大刘的《三体》在日本的火爆程度相当,广泛受到读者欢迎的村上甚至让第二位日本诺奖作家大江健三郎直言羡慕。

这部小说依旧是用他惯用的的第一人称视角来展开,主角是一位中年画家,他的事业遇上瓶颈期,妻子也因为感情裂痕有了外遇并且准备好了离婚申请书。于是主角经历了悲伤的五个阶段:否认,愤怒,讨价还价,抑郁和接受,决定暂且逃避来到乡下一位好友家暂住。在那里他教一位与姑母一起生活的女学生真理惠学绘画。

一次他认识了一位叫免色涉的中年男人,颇有一见如故之感。这位免色涉其实就是主角理想中自己的模样,事业有成,富有魅力,能看出真理惠的姑母也倾心于他。
主角还发现朋友这所房子原来属于一位画家。他的名作《刺杀骑士团长》尘封在二层阁楼上。这幅画描绘的是唐璜与他的情人的父亲决斗的场景。后来他与免色找到了画家所在,他已经是位病床上生命垂危的老人,他解释自己的画中的骑士团长其实暗指一个纳粹的将军。他没能刺杀这个将军,只能把这种情感寄托在画里。
村上也在书中提到了日本军国主义在南京犯下的滔天罪行,当时屠杀的中国人直接被扔进江里,血水染红了江水,那些鱼在吃了尸体之后不少鱼甚至长的比人的大腿还粗。具体被屠杀的人数可能在40万,小说中真理惠初中课本这段历史就被篡改了。村上认为无论是40万还是10万,都无法改变罪行的性质。这是已经是日本人的一段集体的记忆,不会因为人为的扭曲和篡改就消失。当时这部分内容成为宣传点,同时也使得这部小说成为一部富有争议的作品。经过这次听主播的解读,笔者终于了解了村上这部分描写的用意,他是通过主角的体验来阐释的。

这源于一次免色借着机会问主角如果自己不小心被锁在地下室,他会不会来救他,又或者有没有想过把他关在地下室。主角说自然是第一反应救他出来,更不会产生想要害免色的想法。免色则一笑说“我可是有过想要把你关在地下室的邪恶念头,只是毕竟只是个自身阴暗面念头,没啥可怕”。这番话一语惊醒梦中人,主角突然认意识到人应该直面自己的阴暗面,即使是不堪的记忆也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妻子的出轨并不是自己的内心障碍,他并不是道德观念很强的人,因为自己也出轨过,却没有对她产生负罪感。最后他回到家里抛开过往和妻子继续生活。

记得可能是人类史上的第一位段子手奥斯卡王尔德说过“每个圣人都有一段不可告人的过去,每个罪人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一个人或者一个民族,面对历史都不应该回避和忘却,更不该偷梁换柱,那样会让自己成为无源之水,人应该怀着悲悯的精神看待自己与世界,洞察谎言背后的真相,有时迷雾背后仍会有光明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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