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希望与悲剧 - 《玫瑰门》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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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瑶瑗星辰

很喜欢这句“女人是一支玫瑰花,很美,但有刺。”

曾经,有人说:女人是一支玫瑰花,很美,但有刺。

漫步在图书馆里,一本书,特别的封面,更重要的是赫赫的“玫瑰门”三个字吸引了我。停驻脚步,我翻开了这本书,试图走进这冠以玫瑰的“门”。《玫瑰门》是铁凝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在这部长篇的开山之作中,铁凝一改从前清新纯净的创作风格为深沉厚重。这部小说是反思文革的直面人生和人性的成功之作,以一个女孩儿在喧嚣混乱的岁月中,颠沛迷茫地穿越生命之门为线索,通过庄家三代女性,司绮纹、竹西和苏眉不同的生存状态和人生轨迹的刻画,形象地概括了半个多世纪以来中国女性命运的历史演变,全面深刻地呈现出女性生存的百态图。这个时代的女性命运可以说是希望与悲剧并存的带有宿命性的人生状态。在《玫瑰门》中,司绮纹和竹西对苏眉的成长的影响正体现了这一点。

司绮纹像是被缚的普罗米修斯,紧紧地被时代的牢笼禁锢的兽物。在封建社会的末期,她是接受过较为先进教育的新女性,在安逸的校园接受知识的熏陶,徜徉于浩瀚书海中,期待着自己美好的爱情,并且有着自己心怡的男子,但是“父母命”的中国封建社会传统的遗留破坏了她梦想的一切,造成了她的爱情婚姻悲剧。她嫁给了她的丈夫,庄绍俭,被封建礼教捆绑在一起的两个人,很明显并没有相亲相爱。丈夫的百般虐待和欺辱让她放弃了曾经的自己,把温柔善良深深埋葬在心底,这些美好的品质只属于她深爱的情人——华致远。她对人世采取报复和冷漠的态度。变态的报复行动令人不齿,不惜因寂寞与公公乱伦。对一切人处以冷漠的态度,比如,对女儿庄晨带着苏眉来投靠时的稍稍不悦,要求庄晨支付苏眉生活费;对自己的亲孙女态度冷淡也无疼爱,自己藏着东西吃,不与人分享;对自己的媳妇更是如同外人,在媳妇的奸情问题上,不顾情面的揭露。可以这样说,在不堪的命运面前,她反抗过,她勇敢地追随爱人但却被封建包办婚姻牵绊住,在没爱的婚姻中,勇敢地提出离婚,但命运无情地告知她:反抗无效,婚姻家庭的悲剧现实让她彻彻底底地放弃了“好好过活”的念头。新中国的建设在绝望的人生山崖边陲重新给她带来了希望。司绮纹重拾对人生的希望,渴望摆脱封建的挟制,追求自我的解放,于是她积极参加街道宣传,处处恭维罗大妈,希望在社会建设工作中找到真实有用的自我,但是出身问题断送了她的政治梦,她失去了在学校的工作。她注定一生拜倒在封建家庭的抹杀中,永无翻身之日。在生命弥留之际,在对华致远的最后羞涩之瞥中,透露出的是司绮纹内心残留的善良,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这最后的一丝羞涩的微笑中,司绮纹无悔的死去。司绮纹本该是幸福的女人,在那样的时代里,她勇于追求自我,但是,由于时代的限制,当时的社会环境等等因素使得司绮纹成为时代的失败者,她悲剧的人生对苏眉的影响是伤害性的,在苏眉的童年回忆中,刻下一道道伤痕,但是又孕育了苏眉对她的怜爱之心,对于外婆,苏眉更多的是同情,以致在司绮纹生命最后,苏眉带着她去看望她一生牵挂的人,也算是完成了她难以说出的此生愿望。在病痛的痛苦中,苏眉因不忍外婆的痛苦,亲手结束了这残忍的生命的延续。

对于第二代女性——竹西,最令人记忆深刻的是文中仅有的对女性的身体的描写,这也是铁凝写作风格变化的重大表现。文中对竹西洗澡和喂奶的描写表现了竹西的身体健壮美丽,充满蓬勃的生命力,这对于苏眉的青春期成长带来了生气和希望,是正在发育的苏眉的正确的引导,为苏眉的健康健全成长带来正能量。在司绮纹强迫孩子们吃饭菜时,竹西让孩子们吃自己喜欢的菜,在日常生活中关心关爱孩子们,不厌其烦地照顾排便不畅的宝妹等等对于苏眉的成长树立的是人性的关怀的理念。在丈夫死后,生命力极强的她主动追求和诱惑大旗,并且与他结婚,在婚后,发现自己真心爱的是叶龙北,果敢离婚追求自己的真爱,她坦诚的做自己,对于苏眉在个性的培养起着重要作用,在一个孩子的成长中需要这样的毅力、真我的榜样。在司绮纹生命的最后,她依旧在床前奔走,尽一个媳妇的本分照顾司绮纹,这体现了她善良的本性以及负责任的为人态度,同时在最后她说“我恨她”,“我不虚伪”,可见她是个真实的人。对于苏眉“结束残忍延续的生命”的做法,她虽恨司绮纹却没有想要这样做,相比之下,可见她的简单善良。竹西相对于司绮纹对于苏眉的成长的影响是乐观的、充满希望的。竹西随性而为,毫不掩饰,追求个性的解放,在浊世中茕茕独立做真正的自己,敢于追求人生的幸福,对于苏眉来说,她是苏眉正常成长的守护人,是一个人性发展的典范,在苏眉畸形成长的环境中,无疑是一盏明灯,一个标尺,带来人生的希望。

苏眉是小说中的第三代人,司绮纹和竹西对她的成长历程的影响隐隐的说明了:人生是一场悲喜相交的正剧,在悲剧的人生里总有一丝一缕的希望,在幸福的人生中,也常常会有意料不及的不幸。悲与喜,苦与乐,好与坏……生活中的两面交织形成的人生的交响乐才会使人的一生丰富精彩,一场精美绝伦的音乐会往往比个人独奏更精彩。在小说最后,苏眉的孩子额角上的新月形的疤痕从司绮纹的额角上相呼应,象征着一种宿命的延续,这也正是印证了,人的宿命中,也许就带着这样一种悲喜相融的人生,在悲喜双簧中,生命在延续着,宿命在生命中昭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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