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厚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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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厚黑学》

李先文

夏天的时候,有一天读了鲁迅的《骂杀与捧杀》,遂想起当今被捧红的“梨花体”、“屎尿体”以及“睡诗体”等等,虽然得了大奖,却遭所有头脑正常人的唾骂。好在创造这些诗体的人铜墙铁壁,百毒不侵,越骂越红,越红越是有人捧。如此,“骂杀”在当今已经完全为“捧”字所利用,反倒成了好事。鲁迅时代若有人捧这样的诗人,那结果必定是一死,所以就被“捧杀”。如今,一切都奔着吸人眼球,为了蹭更多的流量,为了“只是为了让她过的好一点”……一旦被捧,绝对会被捧红,红了大江南北,还会红过地球的另一半。你就只能在懵逼中欣赏人家红的发紫吧,可不能有半点的独立思考和质疑!否则,你就是见不得人家好,那可是一顶卑鄙无耻的帽子,谁敢戴呢?所以,如今的人敢捧,也敢被捧。都是因为“捧杀”的风险基本是比较小的。

有些时候就觉得这“捧”的风气也和新冠病毒一样流行的特快,到处蔓延。这“捧”毒要是喜欢上谁,爱上了谁,那谁离被捧上天就不远了。倘若那谁真正写的好,那便是有思想,有生活的才情并茂的佳作;倘若那人写了俗不可耐的一地鸡毛,那便是接地气,雅俗共赏,贴近生活的好诗,好文章。总之,只要想捧,就找得到理由被捧。

偶尔闲的无聊,便会一个人思考一会儿,那个被捧的某某在享受被捧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感受呢?扪心自问后会心虚或脸红吗?或者根本就是理所当然的接受?当然,这种思考是没有结果的,因为我从不捧也不被捧,那里会知道是什么感觉。不过,在见了许多捧人的人和被人捧的人后,细细想来可都是《厚黑学》理论的最忠实的践行者。

说起《厚黑学》,我的那本书还是早些年在展销会上买的地摊货。那时候年青,对人情世故知之浅薄,所以对《厚黑学》只是关于书名的猎奇而已。至于它讲的那套成就英雄豪杰的理论——“脸皮要厚而无形,心要黑而无色”只是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如今见了太多的捧与被捧,献媚讨好,溜须拍马的行径,尤其是在自以为干净的文学圈子里。回过头看看,那么多人都把《厚黑学》学的如此精通,把其精髓运用的如此精准到位,我不得不后悔自己当年的年少浅薄。那时候读《厚黑学》只读了皮毛,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因为房屋重新装修了,好多东西都须得重新整理归纳。一日在整理写字台抽屉的时候,又看到了那本地摊货——《厚黑学》,想起那日关于《厚黑学》的一些思考,便拿来认真读起来。原以为历经过人生太多风霜雨雪,看过太多世事险恶且已不再年青的自己,现在再读《厚黑学》与当年读《厚黑学》时的所得会有所不同,没想到的是书翻到一半时就直接把它扔到了废品筐里了。

当年对《厚黑学》那套理论虽然嗤之以鼻,却还有猎奇的心理。而现在,除了对它那套理论嗤之以鼻,还多了憎恶。总觉得那些厚而黑的人都是因为中了《厚黑学》的毒。其实心里明白,人性中的厚黑无论是与生俱来,还是后天学来,都和《厚黑学》这本书无关,可我还是决绝的把那本地摊货当废品处理了。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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