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曾经的许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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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我就是许巍的粉了,大概比朴树还稍早一点。那时女生听莫文蔚,陈奕迅,周杰伦,男生听任贤齐,小刚,周杰伦,我听莫文蔚,任贤齐,许巍。

许巍的词是真好,“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间,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涧”,闭目静思,那一幅一幅的画面直冲脑门;正好学陶渊明“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两者一融合,就是一段田园牧歌。更何况这歌名叫《旅行》,对高二高三做题做到吐的文科生来说,仅这歌名,便值得我们向往。

后来我疯狂迷上朴树,看到有个杂志访谈问朴树最欣赏的国内歌手是哪位?朴树的答案是许巍。当时我就想,这大概就是英雄相惜吧。

此后十年,流行音乐式微,许巍的动向突然扑朔迷离起来,作品也未再被大众熟知,我也渐渐脱粉,很久没有听歌。只是不管是哪个MP3,里面总会存有许巍;车里的歌单更新了几次,还是保留了《旅行》《蓝莲花》,低音炮一出来,不由自主地摇头晃脑。

后来再听许巍,是和高晓松一起合作的《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年岁渐长,颇有感触,听后几乎热泪涌动,还发了朋友圈纪念。于是又搜了许巍的新歌来听,渐渐听出了禅味,听出了宽容。

这次许巍来眉山,自然没有犹豫,第一时间买票去看。卖票的妹子给我讲说许巍会唱90分钟,我开始自觉帮许巍排歌单:《曾经的你》《旅行》《故乡》《时光》《蓝莲花》《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第三极》《像风一样自由》《完美生活》《每一刻都是崭新的》……心里抑制不住地喜悦。

及至周六晚上,舞台上各种妖魔鬼怪来了又走,鬼哭狼嚎一首接着一首,观众聊天游戏斗地主,我们喝彩让他们快结束。耐着性子等到9点,屏幕上总算出现了许巍,的短片。翘首以盼千呼万唤,许巍背着吉他出场。音乐响起,歌词出来,我竟然没有听过,然而全场已经燃起来,我也跟着发了一条朋友圈表示我也在现场。

然后是《时光》《曾经的你》《第三极》……“DILIDILIDILIDILIDADA……”全场大合唱的时候,我激动站起,发现周围的人还是安安分分坐着,估计看我就像看猴子,我只得又默默坐下,扯着喉咙傻笑着跟唱。

中间许巍说很高兴来参加东坡文化节&四川音乐周,也是第一次来眉山,谢谢大家。大屏幕上北方汉子的笑容温暖纯真,我忽然觉得前面2小时的等待不值一提。

漫长的前奏过后,“没有什么能够阻挡……”突兀响起,屏幕上万千星光汇成蓝色的莲花,我在全场尖叫声中想起大学古代文学老师汤姐,当年她教我们的时候,手机铃声就是这首《蓝莲花》。大学的美好一去不返,只剩回忆如蓝莲花般永不凋零。

许巍唱了8首歌,与乐队成员一起鞠躬致谢,我的“安可”声淹没在退场的人群中,似乎与青春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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