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笔记 |《素履之往》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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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心的言辞，总给人影影绰绰之感，需要细嚼慢咽。其中的思辨，诉诸三言两语，用诗化的语言表达，读来每每让人觉得似乎看透了一点、贴近了一点，甚妙。

还常常有些犀利又幽默的句子，让我捧腹间被击中心脏。

比如，他谈意义，「生命好在无意义，才容得下各自赋予意义。假如生命是有意义的，这个意义却不合我的志趣，那才尴尬狼狈。」

比如，他谈科学，「诺瓦利斯说，哲学原就是一种乡愁的冲动，到处去寻找家园。科学，更是一种大乡愁的剧烈冲动。」

比如，他谈无神论，「无神论以直面宇宙为起点，颇多无神论者就在此一刻就吓成了有神论。」

比如，他谈真理，「认知无神论易，认知无真理论难。有真理论仍然是有神论。」

可惜，我的积累太少。这本杂文集里，有太多太多关于文学、艺术、哲学的典故或隐喻，没有积累的我，很多地方即使细读也无法理解。无奈。

来自一只傻猫的书评 | 帮我凑字数

（小林说她读这本书，是”没有积累的我，很多地方细读都无法理解”。

于是，我就好奇了。对于那个阅读量的人来说缺乏积累，太夸张。）

怎么形容木心呢？禀赋惊人。

对，用了禀赋这个词。

尼采，契科夫，亚里士多德，拉斐尔，陀思妥耶夫斯基，莫扎特等等等等信手拈来，

言语间满是玩世不恭，仿佛一个对这些有足够深刻了解的，高段位的玩家对低分段的降维打击。

如果让我做个比喻，那就是金庸笔下的王语嫣。

但凡你使一招，我便知何门何派轻车熟路，别具一格。

一个清早，但丁醒来，敲了七下钟，天色渐明，史学家把这叫做“文艺复兴”。

尼采之后的尼采消息既如上述，尼采之前的尼采是东方先于西方出现的。

李耳、庄周都叛逆得厉害，李重仪态，庄矜风姿，故庶士看不出他俩内心的暴烈，白发苍苍的耶稣必是个大叛逆者，四福音书中已经多次流露征兆。凡是伟大的，都是叛逆的。

袋是假的，袋里的东西是真的——曹雪芹用的是这个方法。

据说：文化沙漠必然导致文艺复兴。

“凡存在，皆合理”，莱布尼茨、黑格尔皆出此言，合什么“理”呢，这样的话说了之后，还好意思说别的话吗。

这是关门时说的话，说完，门关了，这门是墓门。

读这本书的感觉，比醍醐灌顶还差了一点，让我想起童年我爸给我解释警示x言，类似诸如逢人且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的情形，似懂非懂。

我仍然觉得木心是矛盾的，一面讨论无神论，一面比较多的引述易经的文

这很难懂。

比方说，看到白马翰如时，我突然意识到这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有点一样的味道。

后来发现木心大量的引用了。

比方说，困于葛藟，作者是要表达有了困难想想办法，克服一下，不要学那个芥川。

等等等等。

于是我想到，卦辞会有意义，比方说，

火雷噬嗑是抓紧把握，风地观是观望，山风蛊是衰…

当然，信易并不代表迷信，或者有神论。

我心中的易，是一种方法论。

跟二分法，双盲对照，排列组合并无区别，但有趣。

最后，书名素履之往，如果按照履卦解释的话，大概是脚踏实地克服困难向前进取的意思。

但，我想木心的意思可能是，

素履之往，独行愿也，爱看不看，看不懂滚蛋。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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