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蒋方舟《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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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蒋方舟《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里头有篇文章叫做《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孤单作伴》。提到马尔克斯的一部中篇小说,讲述的是九十岁的男主人公,爱上了一个十四岁的雏妓。当面对这个沉睡的处女时,他显得非常的惶恐和无助。她代表了青春、生命力、激情和不可知的未来,而老人,则已经被衰老、性、死亡这些概念如海草一样纠缠,无法自拔。其中有个情节这样写道,“白天,这个小处女到工厂上班、缝纽扣,晚上,则回到妓院忠贞地躺在床上,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老情人的模样,也对他的爱恋几乎一无所知。”这让我想起川端康成的《睡美人》,它们有着几乎一样的情节:处女在晚上服药以后,一个垂垂老矣的男人在她身边追忆往昔流逝的东西,而这个年轻的处女对此一无所知。老人觉得这是真爱,大有老房子着火的味道,不顾一切。无论在《百年孤独》还是《霍乱时期的爱情》里,马尔克斯都在传递着一个想法:不要以为年纪老了,就不该谈恋爱,这是大错特错的,人就是因为不再恋爱,才会衰老。只是,最邪恶的娈童癖,和最纯洁最无私的爱恋的结合,此中情味,又有几人能体会得出呢?

周末,待在家里,一如既往地做着“断舍离”,这里整整,那里理理,兀自让那喜欢的音乐开着,时间也就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往前流淌着。无人串门,也无人打扰,甚好。这是城市的功用,水泥钢筋盒子,把一具具的生命个体切割开来,你不问,我也不说。城市让“遗忘”变成了非常容易的事情。不再相爱的恋人、不想要的朋友、不愿意有瓜葛的家庭成员都可以在一个转身之间沉入茫茫人海,也许再不必相见。甚至连自己,也可以在实在不愿意面对自我的时候,放逐丢失在城市之中。找个公园,踽踽独行,或找个街角,漠然而立,便可以轻易地把自己藏起来,不必担心被谁认出。

民国时期的张竞生,因出版《性史》被舆论推上风口浪尖,最终不得不离开北大。但是因为《性史》太火了,于是很多人打着张竞生的名义出版各种淫秽刊物,“无风不起浪”,张竞生被浙江教育厅长蒋梦麟以“性宣传罪”的罪名拘禁,接着又被驱逐出境。用鲁迅的话说是,“张竞生的主张要实现,大约当在二十五世纪。”这说明张竞生观念超前,以至于像我们这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还要等上四百年才能赶上他的“前卫”。其实,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好像这个世界总会有一些异类,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敢表达自己的内心。我挺欣赏这种人的,只不过很大可能会遭世俗的冷眼。就好像大冰说的那样,这个世上真的有人过着你想要的生活,不计代价……

方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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