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隙碎笔》读后感| BLAB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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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小蚂蚁和小蜻蜓
文| 小蚁

Hello,我回来了。这周将之前休息将近两月间的“病隙碎笔”整理成文,有些段落会添加一些补充说明。说“休息”,但其实对一个还没毕业的博士生来说,每一个没憋出文字/没思考博论的日子都充满了罪恶感,何谈休息。之前在决定生病期间闲言碎语的分类时没有多想便直引了史先生的《病隙碎笔》,当时还跟徐栖博主开玩笑说,觉得这样冒用有些对不起大师,但是大师们大概也不care我/不需要我的对不起吧。不过现在想来,跟大师相比,我现在经历的实在只是小病小痛而已,所以一番思考之后我把今天的题目更改为有些碎碎念念、唧唧歪歪的BLABLA。谢谢你们愿意听我唧唧歪歪。

请假条 | 各位读者,因为小蚁的个人原因,原每周日更新的专栏需要停更一段时间。如今耽搁的稿件,待来日小蚁专栏恢复更新后再慢慢补上。辜负了各位读者朋友和共同撰稿人的期待,万分抱歉。(2019/05/27)

BLA | 生病的故事开始于这个请假条,但是在这个请假条的上一周已经是徐栖博主在帮忙带班(感谢她)。生病是我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大概一直天真地以为自己是铁打的,没有生病这项技能。这次生病教会我的一件事是,适时承认自己不行,要考虑到自己身体的极限。但是它教会我的另一件事情是,病愈之后我还是得增强锻炼,拓宽自己的极限。

病隙碎笔 | 各位读者,上周小蚁发了请假条之后一直惴惴不安。一方面因为要把整个公众号丢给徐栖和她的朋友们而感到很抱歉,另一方面因为整个人从原来高速旋转的生活中突然停下来而觉得异常空虚,甚至经常有想要抓住朋友一顿闲聊的冲动,像个话唠,有种生怕被什么东西抛弃的感觉。不过因为近来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所以实在没有精力像从前那样每周写长文,但有总有想法憋在心里,觉得“手痒”,有表达的欲望。直到徐栖博主提醒我,可以用“请假条”的格式每周发些牢骚,这样既可以保持每周日不断更,也可以解决我“手痒”的问题。于是决定在这段时间用“病隙碎笔”的形式发些碎碎念,或者感慨生活,或者….I don’t know,大概就是一些病言病语吧。(小蚁·2019/06/02)

BLA | 其实我没有那么话唠,大部分时候我都是话很少的人。值得欣慰的是我的朋友们都是有耐心听我说话的活宝。

病隙碎笔 | 我似乎不是一个身份意识很强烈的人。大概因为自己的性格特别慢热,融入任何一个圈子/网络都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有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从没融入过一些大环境。这在别人对我的评价中也有所体现,比如不止一次地听到别人对我说:我觉得你不像东北人;(或者)不像某大学毕业的学生;(甚至)不像中国人。当然对一些人来说“不像中国人”这句话相当于骂人,但我本人并没有觉得十分被冒犯,一定程度上可以理解对方并不是在“骂人”而是惊叹于我没有符合TA(当然是非中国的外国人)心中对中国人的刻板印象;当然也没觉得有多开心,因为了解到对方在用一种刻板印象来同我交流——说实话,我觉得刻板印象的持方应该在这个意义上道歉。因为这种对很多圈子的不融入导致了我不那么强烈的身份意识,甚至到了日本,前后生活了三年,都很少感觉自己在国外——毕竟我说中文的时候也很难让一些人理解我要表达的意思。但有两个瞬间除外,一个是从洗衣店拿回的衣服被缝上了“外国表示”的标签;一个是在救护车上的时候听到对讲机里说“中国人女性”。(小蚁·2019/06/09)

BLA | 觉得跟身份意识相关的大概是我们现代人的一种“新宗教”吧:我是哪里人决定了我的所属和骄傲(或者说信仰?)。这种归属感上到国籍下到城市、团体,只要你是团体中的一员就都要面临这个问题。人们如今常说鄙视链,也是上述问题的一种显现。比如在北京/东京等大城市居住/工作的人和来自地方的人之间的关系;留学生中混欧美圈/日本圈/中国圈的人各自的关系;还在读书的人和已经工作的朋友之间的关系等等。有人说大部分人的生活都离政治很远,大家都不关心政治的,然而就我个人所见,日常生活中政治无处不在。回避政治,也是一种政治(但这是另外的话题)。

病隙碎笔 | 先哲有言,“人是一堆无用的热情”。要思考这句话,我们还得从什么是“人”开始讨论,说起来似乎没有什么讨论的必要,或许可以简单粗暴地说人是一种区别于自然界其他动物的高等动物,或者说是一种自认为高等的动物(尽管从某些层面上来看的确如此)。至于有用无用,大概也应该因人而异。比如“读书无用论”,要看说的句话的人是谁,对一些人来说读书大部分时候不能带来即时的经济效益,因而是无用的;对我本人而言,读书从来不会无用,它可以令我感觉到自由,这是它最大的“用”。不过说“热情是无用的”或许跟“自由”/“读书”的无用同理,它们都是对某些个人/个体“有用”。前些天看综艺,一位年轻的女性艺人说她预想的人生年限是40年,说得眼泛泪花又透露着一股真诚。40年很长呀,至少是我曾经预想人生的两倍,那时我还没开始学习日语(年纪还很小,甚至没有冰箱高),不懂什么物哀和闲寂,只是看着(当时还)比我高出许多的大人们觉得一个人要经历多少喜怒哀乐才能长成一个大人呀;然后又渐渐觉得或许20年的时间足够一个我把人生大部分的喜怒哀乐都体验一遍了吧。也不是说要在20岁的年纪结束生命之类,而是想说大概20岁之后的人生都是前20年凝聚起的热情的余温,其后的每一天都是前20年的遗产。(小蚁·2019/06/17)

BLA | 我说“遗产”的时候,听起来好像我的人生只有前20年发光发热,之后只不过是混日子而已——这不是我要表达的。其实20岁之后的很多年,我过得都非常“用力”,就好像觉得每一天都像是人生的最后一天一样,很怕被什么(可能不存在的)神灵把生命收走,而我很怕还有遗憾。所以有一段时间,每次面临选择我都会问自己:如果不去做某一件事,我会不会后悔。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就会去做。不过当时(大概因为还年轻)想做的东西几乎短期之内都可以完成,比如去什么地方旅行;比如考研去北京读硕士,所以当时觉得人生常常有闪光点,激励我更精彩地活下去。像读博这种高难度的人生选项,事到如今虽然没有后悔,但总没有之前的人生过得那么痛快——它闪光的速度太慢,尤其在身体被疾病绊倒的时候。时常不甘心。

病隙碎笔 | 在研究面前,我就像试图在沙漠里种一棵树的蚂蚁——我的研究比我大得多。如果能有成果,它必定存在的时间比我本人更长久;如果能发表/留存,那研究/图书的题目和内容也必定是先于作者而存在的。或许很多年后会有人提起,曾经有一只蚂蚁照顾过这棵树,但那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棵树的存在。我虽然一直希望自己过普通的生活,不介意平庸,但只有读博这件事情,曾经天真地觉得自己可以成为一个不一样的博士。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坐上斗车的良平,一路高歌,大踏步地迈入博士生活,斗车有去无回,于是只能独自一人徒步寻找回家的路。良平觉得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现在我只想成为一个普通博士,好好照顾我的树。(小蚁·2019/06/23)

BLA | 这段没什么好补充的,虽然时常不甘心,但我还是要说;我爱我的研究。

BLA | 给大家介绍一下,上面↑是我家老板娘养的中华田园犬——米多,他每天伙食特别好,被喂得毛光锃亮的。在我研三期间,论文写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老板娘收养了米多,他作为我家可爱的新成员同时担当了代替我在家“尽孝”的职责。后来当我发现老板娘给我爸的微信备注是“米多爸爸”的时候,我知道了,此时此刻我只有自称“米多姐姐”才能在这个家里找到一些存在感了。

ps.我没得什么大病,医生说我病好后不出意外还能活很久。
pps.题图来自动画电影《若能与你共乘海浪之上》·2019

《病隙碎笔》读后感

于苦难中寻求淡然 ——读《病隙碎笔》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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