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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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5点半,春季却还是略显短暂的白昼已经消失于地平线。坐在回校的车上,略带疲惫的我一边缩着肩膀自我安慰式的抵御上海阴湿的寒气,一边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上了大二以后,很多生活规律都变得很不一样。
记得大一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接到家里嘘寒问暖的电话,而这对于好不容易走向独立生活的我自然很不耐烦。每日的生活就算是不可能千篇一律,也没什么值得天天交待的话题,于是从开始的慢慢叙说,变成了不耐的敷衍。许是父母窥出了其中的端倪,也不愿“自讨无趣”,于是不知在什么时候,电话的次数变成了两天一次,一周二次,一周一次……玩心尚未褪尽的我也没什么自觉。
而当某一个午后,略感无趣的我独自步行回寝室的时候,手触到很久没有震动过的手机,才发现那电话已日渐稀少。那一次,我站在空旷的风口,第一次主动拨通了家里的电话。那时,距离刚步入大学恍然已6个月有余。母亲亲切温和的语调从话筒中传出,我突然形容不出那种心情,像是嬉戏的孩子突然感觉到疲惫,只想要回家。我静静听着家里面各种鸡毛蒜皮的变化,心却变得温暖而柔软。
于是,大二的角色开始互换,我开始变成主动电话的那一个。原本18年生活分分秒秒都有着他们的参与,而在这长达四年的分别中,我突然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将自己的生活分享给他们。这或许又与我独立的初衷相悖。但是我始终无法在亲情的河岸里去为自己找什么平衡。我认为,这个没有衡量的价值。
家里的情况一如既往,安逸如初。母亲的语气依旧时刻充满了担忧、关切的色彩,三姨妈的话永远充满了活力和豁达,姥姥惯有的无关大碍的语调中还是藏着温暖的关心……总是在最后的时候,找不出什么话要去说,但是就那么微微尴尬的静静的说句再见,我也甘之若饴。挂了电话,把头缩进帽子里,头斜靠在车窗上看着沿途的上海特有的绚丽夜景。

密密麻麻、川流不息的车辆连成一条条闪耀的光路,配上两边错落整齐的街灯,稍远处还能看见流光勾勒出的跨江大桥,凭借着两岸绚丽的沿江灯饰和建筑可以清晰猜测出水域的轮廓。当然更多的则是,一个个高耸入夜幕的建筑,这些也不例外的被各色的灯饰打扮成流光溢彩的模样。无论是在外滩的栏杆边,还是跨江的轮渡上,亦或是此时,我望着这充斥着光与影的世界,总是有着隐隐目眩的感觉,车来车往,高楼林立,流动的、静止的光影,终究带给我的是陌生而疏离、浮躁的质感。
光怪陆离。
可是这我即使看一万遍也尚觉不安的地方,却是我一个人拼搏至尽,耗尽心力追求到达、甚至是永久停留的彼岸。不安的是,这里终究不是我的家——有所有温暖供我安逸的地方,而彼岸却是,承载着父母期望,家人荣耀的无法放弃的“天堂”。
钱钟书的《围城》中说:“外面的人想进来,而里面的人想出来”。
我阅尽自己浅薄的经历,却发现自己对于家的感受,在没有一句话比它更加合适了。年少轻狂的在还是雏鸟的时候就学会反抗,挣扎的等着羽翼丰满的那天飞向自己的天空,可是等飞走后,才发现哪里是自己心所向往,分明那所有的快乐回忆都是在自己小窝的时光。所幸那两个日渐疲惫的人会如同树一样的,哪怕树叶离开也不畏孤寂的守在那里。我们还拥有乌鸦反哺的机会。只是,想要在做回那个家中的无忧无虑,不知好歹的小甜心,已是太难。
毕竟不可违逆的时光只能让人走下去。
家是围城。已在围城外的我,心中也围起了一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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