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一个故事 -连环画《铁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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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在旧书店淘到一本连环画《铁环》，说的是一个老人在路上，突然看到一个富家小孩在马路上欢快地滚铁环，不禁露出呆痴的笑容，同时又心生嫉妒。因为他在孩提时代，过的是挨打受骂、饥寒交迫的生活，没有铁圈，也没有其他的玩具。他整个一生都在艰辛困苦中度过。他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事，也没有一件让人高兴的事。自从见到那小孩兴高采烈滚铁环后，那场景他再也忘不掉。有天他在路上捡到了一个桶箍，然后偷偷带回了家。在一个晴朗的早晨，他拿着捡来的铁箍出了城，来到一片无人的树林中，也开心地滚起了铁环，就像那个小孩一样。滚铁环的时候，他也担心被人看见笑话他。但是没人看见他，也没人听见他。他开心地接连玩了好几天，像个孩子一样。后来终于有一天，他在滚铁环时着了凉，一病不起。可当他咽下最后一口气时，脸上还是堆着宁静的微笑。
这个故事很简单，但是那个老人像个孩子一样兴高采烈滚铁环的场景，却深深烙在我的脑海里。那场景有种难以名状的心酸。一个人的一生，竟连这样简单的快乐都不曾有过。而这么简单的快乐，竟让一个人可以平静地笑着告别一生。

今天莫名的又想到了这个故事。特地查了一下，原来是苏联作家索洛古勃写的。这段时间老想起少年时读过的一些书，从阿兰∙傅尼埃的《大个子莫林》到宫本辉的《萤火河》，从史铁生的《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到樋口一叶的《青梅竹马》。这些书不约而同地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哀愁，读了让人心酸，可我忍不住又想重读一遍。不知道是这些故事道出了生活的坚忍和忧愁，还是接连一个多月的疫情反复，让我感受到了生活的诸多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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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八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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