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史札记:宋春舫——做官是职业也是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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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舫：做官是职业也是学问
史飞翔

宋春舫（1892－1938），是我国著名的剧作家、戏剧理论家、翻译家和国际著名的戏剧藏书家。由于历史的原因，今天的人们已不大熟悉他。宋春舫是国学大师王国维的表弟，他既是中国现代话剧运动的先驱，又是中国海洋科学研究事业的奠基人之一。他一生虽然短暂，却不乏动人之处。

宋春舫1892年10月出生于上海一富家。1905年，宋春舫在清朝最后一次科举考试中考取秀才，闻名乡里。清末废除科举制度后，宋春舫进入上海一所美国人办的教会学校学习，开始接受欧美最新的科学文化知识。

1910年，宋春舫进入上海圣约翰大学学习。大学尚未毕业，即于1912年春去瑞士留学深造，进日内瓦大学攻读政治经济学，三年后获硕士学位。此后，他又游历了法、德、意、美等国，专修政治、法律，精通法、英、德、意、西班牙和拉丁等多种语言文字。

1916年初夏，宋春舫回国先后担任上海圣约翰大学、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教授，讲授欧美戏剧及戏剧理论。他是我国真正介绍欧美戏剧的第一人，也是我国大学讲坛开设戏剧课程的第一人。五四时期，宋春舫在《新青年》等刊物上撰写了许多评价外国戏剧新思潮、新观念的文章，提倡话剧艺术，介绍欧洲现代资产阶级戏剧，开“五四”戏剧运动之曙光。

1920年春，宋春舫作为外交官前往欧洲意大利、奥地利、德国、法国等国家考察。1921年8月回国后，他将考察心得撰写成多篇论文。1928年，宋春舫应朋友之邀出任青岛观象台海洋科科长，后又兼任观象台图书馆馆长，并一度代理观象台台长，从而首开中国现代海洋科学研究之先河。

1924年，宋春舫因骑马不慎失足伤及左肺，吐血，此后身体一直很虚弱。1925年，宋春舫辞去所有教职，来青岛疗养。由于病情每两三年重发一次，所以他无法继续大学教授的工作，只能靠药物维持。30年代初期起，宋春舫先后辞去了在外交部、法院和私人银行等处的职务，一心专研戏剧，成就突出。1938年，宋春舫在青岛英年早逝，年仅46岁。

宋春舫一生先后做过外交官、政府参事、律师、银行高级职员、科学家、大学教授等多种职业，其中以教授和官员影响最巨。宋春舫在北平、上海等地当过十多年大学教授，对于中国的学术生态环境可谓了如指掌。他说：“凭我这一两年耳闻目睹的种种怪现状，做教授的不但要会教书，而且要有‘合纵连横’政客的策略才行。”宋春舫做过官，对于官场更是深有感悟。他说，做官是一种职业，非内行的人做官，不但捞不到钱，而且还要出乱子、闹笑话。他说，民国九、十年间，上海有人写了一本《官学》，可见做官不但是一种职业，而且是一种学问。

史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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