樋口一叶《浊流》书摘 - 菊井楼的下酒菜比这好吃几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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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犯了老毛病吗？当然啦，菊井楼的下酒菜比这好吃几十倍，可是现在想那些有什么用。对方是能拿钱交易的玩意儿，如果你有了钱，她就会像过去一样跟你好。只看她们的外表就马上能明白，擦着官粉，穿着漂亮衣裳，专门迷你们爷儿们，不分什么人一概哄骗，这就是她们的生意呀。‘嗳，我穷了，所以就不理我了。’——要是你这么一想，你就马上想通了。你恨她，这表示你还没对她死心呢。你也知道背巷酒铺的伙计吧。他被二叶屋阿角迷住了心，把顾客们付账的钱统统私自用掉了，为了补这笔亏空，竟在盂兰节的时候跑到雷神虎开的赌场去赌钱，从此染上了坏习气，到末了钻进人家的仓库里去偷东西，如今蹲在监狱里吃馊饭呢。阿角可压根儿不在乎，照样快快活活地过日子，也没人怪她；生意还是很兴隆。这么一想，哄骗爷儿们是她们公开的生意经，受她们骗的人才是真正的傻瓜呢。如今想那些有什么用呢？还是从此提起精神好好干活儿吧，想法子攒几个钱才对呀。要是你每天这样无精打采的，我和孩子该怎么办？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不得不出去讨饭呢。你也应该像个真正的男子汉，趁这机会干干脆脆死了心。等将来有了钱，那时候别说阿力，连小紫也罢，扬卷也罢，盖了别墅随你的意思供养好了。现在再不要妄想这些事啦，高高兴兴吃个饱吧！瞧，连孩子也哭丧着脸不高兴了！”

樋口一叶《浊流》 ，萧萧译
收录于《青梅竹马》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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