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末日的思想实验——读《三体》系列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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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曾经的神话和幻想，今天已成为现实。本期推出科幻科普系列（《三体》、《时间简史》和《微积分的力量》）读书心得，以飨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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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体》系列

– “明师读书慧”读书心得 –

“黑暗森林”、“执剑人”、“思想钢印”、“面壁者计划”等等……我们经常在一些国际新闻、科幻论坛、视频评论底下看到这些热词。其实，它们都来自一本科幻小说——《三体》。这是一本什么样的神奇小说，让我们一探究竟。

《三体》作者刘慈欣，科普作家、高级工程师，被誉为“中国当代科幻第一人”。自上世纪90年代开始，他一边在发电厂担任计算机工程师，一边利用业余时间出版了13本小说集，连续数年获得中国科幻文学最高奖银河奖。2015年，《三体》获世界科幻界的最高奖项——“雨果奖”，这是亚洲作家第一次获此殊荣。他以一己之力将中国科幻带上世界高度。

《三体》系列是由《三体Ⅰ·地球往事》、《三体Ⅱ·黑暗森林》和《三体Ⅲ·死神永生》组成，讲述的是一个叫“三体”的外星文明与地球文明交流、搏杀以及各自兴衰的故事。其梗概是：对人性绝望的天文学家以太阳为放大器，向宇宙发射代表文明的信号，被临近星系的三体人截获，引发了三体人对地球的侵略之心。一小撮试图毁灭人类的成员与三体人勾结，成为了叛军，内外夹击之下，地球进入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

《三体》这部小说，可以看做是一个“思想实验大合集”。刘慈欣说“他只写可能的世界”，就是在想象里设定一个极端的情况，然后沿着真实可能的逻辑推理，把可能发生的故事写出来。这就是思想实验，使用想象力去进行那些在现实中无法做到的实验。由于所有事都是在脑子里想象出来的，所以做思想实验，可以不用真的面对极端情况，能用很低成本想明白很重要的问题。有人从《三体》系列中概括出16个思想实验。

《三体》系列中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思想实验是“宇宙的黑暗森林法则”。它解释了宇宙文明间敌意的来源，与资源掠夺、意图殖民之类的理由比起来靠谱得多。

“黑暗森林法则”提出两个公理和两个重要概念：

公理一：文明不断增长和扩张，但宇宙中的物质总量保持不变。文明不断增长和扩张，但宇宙中的物质总量保持不变。这是什么意思？换句话说，整个宇宙就是一个零和博弈，谁也不能给宇宙的物质带来新增流量。所以说，你多一点，我就少一点，所以每个文明必须厮杀。

公理二：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生存是每个文明的第一需要。任何一个文明的首要目标，都是为了延续自己的种族，而交流不是，所以为了生存，是可以放弃交流的。

概念一：技术爆炸。这个词的意思是，因为宇宙星际间的距离实在太遥远了，导致一个结果，就是当你在赶路的过程里，对方可能会一瞬间变得无比强大。人类就是一个很好的技术爆炸的例子，要不是人类被智子封住了，那人类科技发展的速度，简直就可以用爆炸来形容，非常有可能超越三体人。

概念二：猜疑链。这个概念也是《三体》中的首创，什么是猜疑链？意思就是两个原来并没有主观恶意的个体，只要有一方在想象里出现了一个小恶意，那就会被猜疑链快速放大。这个放大过程只有一个办法中断，就是某一方死了。打个比方，你和一位陌生人一起横跨沙漠，你们都清楚两人身上的物资加起来只能让一个人安全地走出沙漠，这时候良知告诉你不能抢陌生人的物质，但是你又会想我只敢保证自己有良知，我怎么敢保证对方有良知呢？万一他突然下黑手了呢？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你看，这么一考虑问题，就从原来的我先动手的那种错事，变成一种特别理直气壮的主动自卫了。同时，这又产生了一个新的推论，就是对方也明白这个道理，那他是不是也可能主动自卫啊，那我更应该自卫了吧。所以就变成，我必须干掉他了，这又升级了。但这个互相猜疑的链条还没有中断，对方也明白这个道理，那我就还得升级，变成干掉对方，慢了都不行。这就是猜疑链！

所以，四个概念连起来就是这么一句话：由于宇宙是一个零和博弈，每个文明都是以生存为第一要务，所以这是一个非常冷酷的战场。就算是其他文明再弱小，但随时可能发生技术爆炸，而且因为猜疑链的存在，一旦文明互相发现对方，第一反应就是先把它干掉再说。

整个宇宙就像是一个黑暗森林，一个无政府状态的森林，每个文明都是一位带枪的猎人。森林里虽然一片寂静，但谁都知道，黑暗里其实藏着很多文明。一旦有一个位置信息被公布出来了，就像黑暗的森林里出现了一点火光，那所有文明的第一反应就是，有鬼没鬼，打一枪再说。因为没有执法者，那子弹的成本太低了，开一枪能换来安全，换谁都会这么做的。

这个道理，就是故事主人公罗辑推导出来的宇宙的黑暗森林法则。这个法则就是，我是消灭不了你，但我可以找人，消灭我们俩。罗辑成功利用宇宙的黑暗森林法则，在太阳系建立了一套可以随时暴露三体人恒星坐标的装置。人类就凭借着这个威慑，成功把三体人拉到了谈判桌前，让两个文明进入了一个彼此对峙的平衡状态。以上就是思想实验：黑暗森林法则的内容

小说的剧情可以说是跌宕起伏，而且有不少出人意料之处。我个人觉得，其中一个原因是作者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另一个就是作者极为理性的思考方式。他一次次地把人类置于生死攸关的抉择时刻，把生存和人性摆在天平两端。在我看过的大多数作品里，人类的“爱与希望”似乎总能够改变一些东西，但在《三体》里不是这样。作者并没有否定这些情感，但他笔下的世界并不会因为单纯的唯心的因素而改变。没有侥幸，也没有奇迹。看《三体》的时候甚至会觉得作者冷静到有点儿冷酷的地步，但同时无法否认的是，一切的结果都是有理可循的。

作者简介：蔡桂生，东莞市长安镇宣教文体旅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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