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重读了一遍李碧华的《霸王别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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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重读了一遍李碧华的《霸王别姬》，简单写两句感想。“崇拜他倾慕他的人，都是错爱。他是谁？——男人把他当作女人，女人把他当作男人。他是谁？”程蝶衣之于虞姬，张国荣之于程蝶衣，入戏太深，都是用生命在演戏。看书过程中不断交织着电影片段，张丰毅，走了的哥哥，葛优，巩俐……好生震撼！剧情是真精彩，以至于不知该如何去评价。电影感染了一拨又一拨人，而哥哥走了。跟小卢谈起，她说有很多演员一辈子就跟一部戏联系在一起，比如陈晓旭之于《红楼梦》。确实如此，此时此刻，唯有感慨一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有个片段，作者这样写：“蝶衣千方百计阻止小楼说下去。千方百计。千方百计……”三个“千方百计”，三个段落，后面加了一个省略号。看到这的时候，蓦地想到《围城》里方鸿渐，他怪孙柔嘉千方百计的要嫁给他，对，千方百计！这是受了好友赵辛楣的启发，经由一次吵架不经意地说了出来，潜意识使然。好一个“千方百计”，说的人痛快，伤的人却痛苦，我想搁谁都要受不住。城里城外，戏里戏外，看上去并无不同。其实，由读书引起的联想无处不在，就如《平凡的世界》里的孙玉亭，每每看到这个名字就会想到本族长辈方俊英，据说他对我爸的前途产生过很不好的影响，甚至是致命的影响。晚年的他经常坐在大门口的椅子上晒太阳，记忆所及似乎没人跟他打招呼，更别说是聊天了，这一坐就是好多好多年。对于这样一位文革年代的好手，不知道晚年的他都想些什么，也许只有这日复一日的阳光和空气知道了。他前几年走了，死者为大，加上我的所知也实在有限，也就没什么好说了。往事如烟！

读《黄河之旅》，看到一张“八仙图”，仔细地看了很久，大致记住了各仙的特征：拿扇子的是汉钟离，背着剑的是吕洞宾（为啥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还有持拐杖的铁拐李和满头白发的张果老，惟一女神是可爱的何仙姑，提着花篮的是奶油小生蓝采和，会吹笛子的是韩湘子—-据说是唐朝诗人韩愈的侄孙，剩下最后一位便是皇亲国戚曹国舅。写到韩愈，不得不提到他的那首《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诗：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有了神仙的庇护，韩老先生大可放一百个心。

昨晚睡前，小卢同学突然哼出两句“桃之夭夭”“桃之夭夭”（并非常说的“逃之夭夭”），令我好生奇怪。我问她怎么知道这歌，她说以前听我唱过。“哗”的一声，立即把我的思绪带回好些年前。于是我便趁兴在她面前轻唱起来：什么事让我睡不着/心里七上八下乱糟糟/多希望搭起一座桥/直达心中向往那个岛/关起门/看世界的热闹/一颗心跟着动摇/躲起来/等你来寻找/等你来爱我到老/桃之夭夭/桃之夭夭/桃花开了/点红爱的容貌……她满怀羡慕，说你怎么记得这么多歌词。我说我也不知道。其实，陈明是我中学年代最喜欢的歌手，买过好几张她的专辑，无数个日子，听着磁带，跟着哼唱，一遍又一遍，于是很多歌曲到现在都还记得，如《我要找到你》《快乐老家》《等你爱我》《枕着你的名字入眠》《捕捉爱情的女人》《珍珠泪》《寂寞让我如此美丽》《幸福》《曾经快乐过》，等等等等。感谢小卢，不经意间带我走进了青春的回忆，短暂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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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为我，全在于那些独一无二的经历。于是有必要把自己平日的所思所想记录下来，一条一条，积少成多。取名“晓世闲言”，自是仿了“三言”体例，“晓”是我的名字，说的尽是些“闲”话，如此而已。我随便写，您将就看吧。

方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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