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一句顶一万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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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读《一句顶一万句》。小说的前半部写的是过去:孤独无助的吴摩西失去唯一能够“说的上话”的养女,为了寻找,走出延津;小说的后半部写的是现在:吴摩西养女的儿子牛爱国,同样为了摆脱孤独寻找“说的上话”的朋友,走向延津。一出一走,延宕百年。小说中所有的情节关系和人物结构,所有的社群组织和家庭和谐,乃至于性欲爱情,都和人与人能不能对上话,对的话能不能触及心灵、提供温暖、化解冲突、激发情欲有关。话,一旦成了人与人唯一沟通的东西,寻找和孤独便伴随一生。心灵的疲惫和生命的颓废,以及无边无际的茫然和累,便如影随形地产生了。

关于此话题,多说两句。与神对话的西方文化和人类生态,因为神的无处不在而愉悦自在。人与人之间虽说来往不多,但并不孤独。与人对话的中国文化和浮生百姓,却因为极端注重现实和儒家传统,由于其社群、地位和利益的不同,由于其人心难测和诚信缺失,能够说贴心话、温暖灵魂的朋友并不多,反倒生活在千年的孤独当中,比之马尔克斯笔下的“百年孤独”还要孤独十倍。翻遍通讯录,却很难找到一个能陪你任意“喷空”却又旗鼓相当的人。于此也不然发现,为什么中国人普遍活得这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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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为我,全在于那些独一无二的经历。于是有必要把自己平日的所思所想记录下来,一条一条,积少成多。取名“晓世闲言”,自是仿了“三言”体例,“晓”是我的名字,说的尽是些“闲”话,如此而已。我随便写,您将就看吧。

方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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