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洗心安心到诸法空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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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兰兮麋芜

罗生兮堂下

——《九歌・少司命》

我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去佛寺看看，一路走来，印象较深的有苏州寒山寺、杭州灵隐寺、上海静安寺、贵阳弘福寺、大理无为寺和鸡足山，并非渴求晨钟暮鼓和青灯古刹的救赎，只是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去接触，同时也在红尘中自得一份清净。

前几天在毕节，燕子说以后有空可以去洗心寺看看。由于时间仓促，未能成行，但我当时就开玩笑说，一听这寺名，便知此间悟得不算究竟。

洗心，这种说法契合北禅宗神秀的渐悟法门。神秀曾在禅宗五祖弘忍门下，写下一偈语：“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他将人心比作一面镜子，镜子上有俗世间的灰尘，要经常擦拭，以保证镜子澄明。

慧能闻此偈语，明白作者未悟得根本，便也应和写下一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有尘埃。”无所住而生其心，一念净染而已，若一念清净，便入佛道，何处有颗心来供你打磨？

这让我想起禅宗里的一个公案——曾有一位名叫神光的禅僧，为了求法，自断手臂，后来拜在达摩门下。一次神光对达摩祖师说：“请师父为弟子安心。”达摩说：“你拿心来，我将为你安心。”神光说：“我已寻了很久，可是我找不出心来。”达摩应道：“假如你能够找到的话，那又怎能算是你的心呢？我已经给你安好了心，你现在明白了吗？”神光恍然大悟：“明白了。诸法本来空寂，因此菩萨才不动念，不动念才能登涅槃之岸。”

我想，佛说真谛，有世俗谛，有第一义谛，如此，顿悟自然是好的，但若不能时时有灵悟，一念洞明世间物事，选择渐悟法门，也能有生命的超拔，总远胜耽溺于尘间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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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分享

阿多尼斯的花园

作者：南山

你四处流浪，在那

被称作故乡的地方

你寻找真爱的双眼

可否看惯情感的荒凉

在阿多尼斯的花园里

盛开着怎样的痛苦和欣喜啊

莫不是因为那花园之外

四周横亘着隐形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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