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将超越一切桎梏，即使是生存也要为之让步。

朗读这篇文章

*在脑海里酝酿许久，今天感觉来了就写出来了，比较长，建议慢慢读。

我一直非常喜欢的一句话，是巴斯克独立运动的自由斗士们所喊的标语——

自由将超越一切桎梏，即使是生存也要为之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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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yu’s personal opinion

1#

“自由而无用的灵魂”这句话是复旦大学的校训，和我认为的“无实用主义”不谋而合。首先我来解释一下什么叫做“实用主义”：

“实用主义”，本质就是只务实，不务虚。注重眼前，不关心长远。只关心能不能，不关心该不该。比如搞改革，只抓实效，不抓人心。这很实用主义，经济好了，人心离散，基础动摇。后果就很严重了。实用主义是很回避谈未来的，他们的未来至多是个人的未来，比如所谓走上人生巅峰。

也就是只在乎眼前，只计较得失。

而与之相反的就是无实用主义，我的理解就是：学什么、做什么，只因喜欢、爱好而不是有功利性的要得到什么 。没有目的性。

前者一抓一大把，后者有，但越来越少。

About reading

2#

关于看书尤是如此，我挺见不得市面上的一些“成功学”、“教你说话”、“解读XX”…之类的书，从标题我就觉得很emmm，彷佛一看书名就知道内容要讲什么了，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更可笑的是有一些人对这样的书趋之若鹜，并且宣扬、赞美这样的书籍，然后把自己标榜成为一个文化人，很可笑的一点，他们却经常打错别字?‍

也许有人会说：看什么书是他们的自由，我有什么可说的。

Ok,我只是觉得看书也太功利性了吧…连看书都是如此，更别说做什么、说什么话了。

这都意味着唯利是图。

A deeper layer of pragmatism

3#

实用主义只会想到权、钱、名，他们眼里没有崇高的理想主义精神，也认识不了是这个伟大的理想。

我如果指责一个人是禽兽，他一定会愤怒，但称他是纯粹的实用主义者。他可能会坦然接受。实际上，禽兽与实用主义，根本也就是一回事。因为禽兽也只看眼前利益，不见兔子不撒鹰。

禽兽没有“想象”，它们没有所谓“意识形态”，理论或者理想什么的。但人类社会要组织起来，却是需要伟大的想象来驱动的。否则人类形不成组织。哪怕是黑社会，他们也得要讲个兄弟义气，大哥小弟兄弟这样叫。维系“正当性”，德不配位很容易被干掉。这是比较初级的想象。

高级的想象，包含了对未来的憧憬，历史的回顾。

念往昔，析趋势，看未来。形成理论，以伟大的主义，正义的标准来号召民众，激发他们，团结他们，形成伟大的力量。

但实用主义者呢？只为稻粱谋，金钱与美女。哪怕是任务，也必须量化成具体指标，才会照此完成。就是说，没有那个理想性。

譬如说，按人头算战功，杀良冒功就是实用主义。清扫犯罪得设杀人指标，再如大跃进，放卫星，亩产万斤就是实用主义。为了权钱名不择手段。社会八成都是实用主义，只务实不务虚。跟他们谈务虚没有用，他们只关心这么干到底赚钱不赚钱，有什么风险。

一般来说，实用主义者都缺乏对人性的敬畏，可以说是享乐主义者，而且认为所有人都是跟他一样。

实用主义者是很自洽的，所谓可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或者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意思大体类似，实用主义者只适合做执行者。谈钱可以，谈情怀不行。至于官方意识形态上也是同样，没有有效地务虚，只谈具体做什么。

这在精英层面上绝对不合适的，因为精英层面需要务虚，就是以理想精神做支持。

Free and useless.

4#

王安忆在某次毕业典礼上说：“首先，我建议你们不要尽想着有用，而更多地想些无用的价值。这个世界上有用的事物已经太多了，所有的因果逻辑都是循着用途连接和推动，那些边缘的次要的性质从因果链上碎裂下来，被淘汰出局，生活和人生本来是弥漫的氤氲般的形状，质地也具有弹性，如今越来越被过滤干净，因而变得光滑，坚硬，并且单一。”

然后杨玉良又在某次毕业典礼上引用：“所谓‘自由’，是思想与学术、甚至生活观念，能在无边的时空中恣意游走；‘无用’，则是对身边现实功利的有意疏离。”或许，乍一看来，你们在复旦学习的东西很多都看似“无用”，但我要说，很可能复旦给你们的这些貌似“无用”恰恰是最神圣的、最尊贵的精神价值。在本质上，“无用之用”常常胜于“有用之用”，因为精神价值永远高于实用价值，因为它满足人的心灵的需要，它将注入你们在座的每一位的终生。”

这让我联想到高晓松去清华演讲后骂梁植的一段往事，我记得当时高晓松演讲的是诗与远方，等到问答环节，有一名学生问高晓松毕业后找工作的问题，高晓松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我设想是这样）

高晓松认为梁植没有传递几代清华人的精神，反而如此浮躁和势力，无论高多么慷慨激扬，热泪盈眶的讲人生理想，梁植们最后还是只关心自己要找什么样的工作，去国企还是外企。

清华作为我们最高的国府都是这么功利，这也太可怕了。

我又联想到了毛姆《月亮与六便士》中的男主，他放弃了看起来不错的生活和家庭，转身去做前途未卜的画家。

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

很触动。

做能让自己得到快乐的事情，被帝王将相所不屑的清贫一生，寒窗苦读也罢，只要你认为你在其中能获得快乐和幸福，哪怕在别人眼里这是无用的，去做就好，内心的快乐与满足是别人无法企及的。

自由而无用的灵魂是高贵人格的内在本质，并非说这是每一个人内心所应该奉行的宗旨，但绝不可否认它的存在。

最后以我同样喜欢的另一句话结尾，出自宋濂《送东阳马生序》：

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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