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胡子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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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胡子情结”
史飞翔

对于胡子我一直是情有独钟。当年小学读书的时候,教室的墙上贴着马、恩、列、斯、毛的巨副头像。我在上课的时候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聚焦于那个一脸胡子的马克思。我觉得马克思太伟大了,尤其是他的胡子,黑压压、汹汹然,以至于罩住了包括嘴巴在内的鼻子以下的整整半张脸。于是我经常上课走神,我在想:这么多的胡子把嘴巴堵得严严实实的,马克思怎么喝玉米糁呢?是把胡子撩起来往进灌吗?

进入青春期以后由于雄性荷尔蒙液的刺激我的嘴巴周围开始长出一圈淡淡的绒毛,这令我很是得意。我常常在黄昏的时候站在穿衣镜前瞻仰自己那少得可怜的几根毛毛。尽管稀刷刷地但也足以让我陶醉。我用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抚摩我的胡子,就像孔雀爱惜它的屏羽。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产生了一个我至今仍在坚持的观点:一个成熟男人的重要标志就是有一脸青色的胡茬子!为了使自己尽快地变的成熟起来我常常偷来父亲的刮胡刀子在自己的脸上划来划去。然,终被母亲发现,夺去刮胡刀。母亲的理由是常刮胡子会变成“窜脸胡”。

大学的时候,我宿舍床头的墙上贴有两个人的头像:一个是弘一大师李叔同,一个是著名学者赵鑫珊。我之所以将他二人至于头顶日夜膜拜,除了二人的德识学养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二人都有一副很好看的胡子。李叔同的胡子使得他看上去慈善悲悯,赵鑫珊的胡子则是典型的哲学家的胡子。

不知你发现没有只有伟大的人物才会有伟大的胡子。胡子很大程度上是一个人性格的外在表现。狂放不羁的人的胡子与他的人一样一定是奔放的、出类拔萃的、标新立异的。方正严谨的人的胡子一定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总之,有什么样的胡子就会有什么样的人格。我发现大凡我崇拜心仪的人物大都有一副极具特征的胡子,譬如:爱因斯坦、弗洛伊德、冯友兰、于右任。

岁月匆匆,人事倥偬。转眼间我已年过不惑。如今一天不刮脸便胡子拉碴,难以出门。尽管如此,我至今依然没有“一脸青色的胡茬子!”这是不是在预示着我永远成熟不起来呢?也许真是吧!

史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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