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时节谷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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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时节谷飘香

● 高庆利

金秋的蓝天，白云飘逸。金秋的微风，和煦轻柔。金秋的阳光，温馨恬静。金秋的田野，遍地金黄。国庆长假过后，我和原宣传部副部长杨晓天一起下乡。调研近几年梯田效益及粮食产量。放眼望去，叠叠梯田，阵列整齐。金色的谷子涌起层层波浪，原野到处飘荡着丰收的谷香。在微风的吹拂下，块块的梯田化成了一片片金色的海洋。
我的家乡赤峰市敖汉旗地处蒙东辽西地区是最适宜谷子生长的黄金地带。据考证，自8000年前延续至今，是世界范围内种植和食用小米延续时间最长的地区。被称为“世界小米之乡”。
原克力代文化站鲁玺清介绍，清嘉庆年间，清政府宣布塞北蒙古族地区土地放开，他的祖辈山东鲁姓人家一路来到克力代苇子沟村鲁家坟落脚，鲁家有文化，乾隆年间出个举人，他们自己带着山东老家的谷子种子，一路用戥子，也就是个小秤，测量土壤比重，看看哪里适合种植谷子，测量一看，这里的土质适合种植谷子，就在这里安家落脚了。后来经过科学检测，这片的土壤中富含硼、锌、铜、硒等微量元素，再加上农民世代传承着施农家肥、轮作、套种、人工除草等古老的耕作方式，有效减少了化肥和农药污染。这里的谷子不但颗粒饱满，适口性好，而且营养丰富。
儿时的记忆里，每当谷子成熟的时候，也是几个小伙伴到谷田里捉麻雀的好时候。我们会把一个筛子放到谷子地边沿处，用一根小棍子顶好，然后再在小棍上系上一根绳子，而后掐一些谷穗放到筛子下边的地上，再用手拉绳子另一头，悄悄地伪装到隐蔽处。只要那些食谷子的麻雀一进入筛子，我们就突然拉动绳子，筛子就会在一瞬间将麻雀扣到里面。
到了收割季节，谷子地里分散着三三两两一家一户割地的人们。那“喀嚓、喀嚓”的声音，宛如一曲清脆的音乐。举目望去，无边无际处处闪着金光。那收割谷子的画面，是一曲曲劳动的欢歌。那一串串饱满充实的谷穗，承载着农民一年的寄托和梦想。
接下来就是把谷子拉到场院，人们先用铡刀将谷穗从谷秆上铡下来，将铡下来的谷穗摊在场院上，然后就牵上拽着碌碡的毛驴碾场。通过碌碡反复碾轧，大部分谷粒从谷穗上脱离下来，剩下的还得用梿枷拍打。秋收时节，此起彼伏的梿枷声就像一支宏大的秋收交响曲。宋朝范成大在他的《四时田园杂兴》诗中这样写道：“新筑场泥镜面平，家家打稻趁霜晴。笑歌声里轻雷动，一夜梿枷响到明。”现代有人写道：“体貌近乎三截棍，果然舞起打秋风。声声劈劈啪啪作，步步扬扬洒洒功。一地嘉禾留饱满，千年村落奏亨通。乡音天籁轻雷夜，累我农家不落空。”那田园风情，简直就从字里行间溢了出来，变成活脱脱一幅农村风景画。
接下来人们就用小木叉把脱尽谷粒的谷穰挑拢在一起，再用大木叉挑到场边的空地上。这样，梿枷打停当了，谷穰也就被收拾干净了，接下来就是“起场”了。“起场”时，人们一齐动手，用簸箕和木锨或大扫帚将谷粒使劲往场中央集中。一会儿工夫，谷场中央就冒起一个小山样的谷堆来。最后一道工序是“过扇车”。所谓“过扇车”就是将谷子倒进扇车的进料口，然后摇动风扇，使谷绒和尘土等从扇车口喷出去，秕谷和饱满的谷粒分别从扇车肚子下的两个出口流淌出来。摇动扇车摇把是“过扇车”的主要工作，“过扇车”后的谷粒已是很干净的了。谷子去掉外壳以后也就成小米了。
从小就喜欢小米饭，百吃不厌。特别在小园里青菜都下来的季节，铺上白菜叶，加上点小葱、香菜、青辣椒，蘸上大酱，打个菜包，那顿饭就会吃得特别饱。饭后还要喝碗米汤，叫做原汤化原食。小米汤是最富有营养的，口感细腻，有一种香味，小米里的蕴含的日月土地的精华都在汤里呢，喝碗小米汤溜溜缝，会感觉胃里特别舒坦，没有撑得难受的感觉。
经常吃小米饭，身体特别棒，对五脏六腑都特别有好处。男人吃了小米饭，干活特别有劲。女人吃了小米饭，美容养颜。人生病时，得了胃病，要喝小米粥，喝小米粥，胃里就舒坦。家乡的小米熬出的粥特别黏糊，口感也特别滑溜。正如中央电视台的广告词“谷色谷乡，回味悠长…..”。
是呀，家乡的小米哺育了家乡人民，同时也蕴养了家乡饮食文明的诞生与成长。小米饭包、小米发糕、小米粥……这些带有家乡特色食品调剂着人们单调的生活，传承着味蕾的记忆。那历久而成独具特色的饮食文化，已成为家乡人招待远方宾朋的美味，更是家乡游子凝结在舌尖上的乡愁。
近年来，家乡把保护和发掘传统种质资源作为一项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崇高使命，建设农业文化遗产传统品种保护基地，保护品种218个，开展了太空育种工作，进行传统品种提纯扶壮，选育推广传统农家品种。多届世界小米起源与发展会议在家乡召开。会上，来自国内外多个领域专家学者，农业文化遗产地代表，知名企业代表都应邀参加。同时，进行了农业遗产保护经验交流、农业遗产手绘本发行、小米论坛、小米论道、小米招商、小米展销、国外合作、参观考察等多项活动。
我曾看过一部由内蒙古音像出版社发行的一部微电影《谷乡之恋》。该片由敖汉旗本土作家高天宏创作，由敖汉旗原农业局局长辛华担任制作人拍摄的中国首部农业文化遗产的微电影。《谷乡之恋》讲述的故事就发生在世界重要农业文化遗产地、全球环境五百佳、中国小米之乡、有着八千年历史文化积淀的家乡。
悠久的农耕文化丰富了家乡小米的产品内涵，也成为家乡小米产业发展的无形资产。近年来，家乡党委、政府依托独特的自然条件，以“全球重要农业文化遗产”为名片，大力发展小米产业，打造家乡区域公用品牌，让记忆中小米饭的香味溢满舌尖，传续千年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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