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年：潘岳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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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岳其人

作者：王富年

中国古代有四大美女，西施为最；有四大美男，潘安为首。黄梅戏《女驸马》唱词：“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照呀照婵娟哪”。家喻户晓，耳熟能详。微信运动，走路计步。下了“喜马拉雅”，边走边听。偶尔听到“潘岳”，不太熟悉，后听介绍，噢，潘岳即潘安，回来搜了一下，知道美男子还有一些鲜为人知的故事。

潘安（247——300），本名潘岳，字安仁，郑州中牟（今河南郑州市中牟县）人，西晋文学家、政治家，古代四大美男之首，金谷二十四友之首。容颜俊美，才智聪颖，号称奇童。在文学上与陆机并称“潘江陆海”。少有才名，二十岁入仕，供职权臣贾充幕府。为官交友，经常参与依附贾谥的文人集团“二十四友”的活动。株连三族，八王之乱后，赵王司马伦夺权成功，遂抓捕潘安，并灭了他的三族。一个好端端、文才俱佳的美男子，由于“性轻躁，趋势利”，而卷入一场夺权阴谋中，不但自己丢了性命，还连累了三族被诛。

下面从四个方面说说他的故事：1、相貌美好。潘安作为男性美符号，他所体现的那种唇红齿白的清秀偏于柔美多愁的文采风流。虽然说现有的正史并没有详细地去记载潘安的五官长相如何，身高具体几尺，但是他容貌秀丽却是件不可置疑的事情，因为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成了焦点人物，“粉丝”众多。年轻时驾车走在街上，连老妇人都为之着迷，用水果往潘安车里丢，都将车丢满了。足以说明女子对美男子的爱慕与追捧。——“安仁至美，每到一处，老妪以果掷之满车”。——“掷果盈车”的成语典故由此而来。
下面还有一个“东施效颦”的左思作对比：“左太冲（左思）绝丑，亦复效岳游遨，于是群妪齐共乱唾之，委顿而返。”左思长得难看，他也来学潘岳到处游逛，这时妇女们就向他乱吐唾沫，弄得他垂头丧气地回来。
2、才华如江。文学作品中常用“陆才如海，潘才如江”（《滕王阁序》“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来形容潘安与陆机是魏晋第一流的文学家。潘安诗歌名列钟嵘《诗品》上品，作为西晋文学的代表，特别是《悼亡诗》更成为中国文学史悼亡题材的开先河之作，历代被推为第一，成为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名篇。《闲居赋》、《秋兴赋》也很知名。在小说中常以“貌若潘安”来形容一个人文采风流并且容貌出众。特指男性。
在汉魏晋那个时代，赋写得好的是文人最高的成就。潘安的《秋兴赋》、《闲居赋》、《藉田赋》文字优美，富有感情，是那个时代顶峰。潘安陆机是西晋作品流传下来最多的文学家，可见后世对他们的推崇。潘岳作品的最大特色是“情”，读者句句能体味到他内心所想，潘岳的感情细腻，多愁善感，这也融入到他的作品中，一般男性文学家作品这样的风格不多。其主要作品有《悼亡诗》、《秋兴赋》、《闲居赋》、《哀辞》、《怀旧赋》等。
3、至情于妻。潘岳在政治和为官方面颇有建树，而对妻子杨氏的忠一和深情，更成为千古佳话，有“潘杨之好”的评价。潘安的《怀旧赋》中这样写道：“余十二而获见于父友东武戴候杨君。始见知名，遂申之以婚姻。”后杨氏早亡，潘安对杨氏感情至深，至此不再娶，并作《悼亡诗》怀念杨氏，开悼亡诗之先河，这之后悼亡诗的范畴仅限于悼亡妻子。
《悼亡诗.一》中有一句“如彼游川鱼，闭目中路析”，是说夫妻一人先去，像是比目鱼的分崩离析。潘安的三首悼亡诗都写得情真意切，李商隐曾讲“只有安仁能作诔，何曾宋玉解招魂”，表扬的就是他的这三首诗。
唐朝诗人元稹对潘安的悼亡诗有个评价“潘安悼亡犹费词”，这当然是妒忌潘安的才华，要知道魏晋时期文风是铺垫、堆砌成风的诗体还属于古体诗。
4、至孝于母。北宋之前《二十四孝》里记载有潘岳辞官奉母的故事：“郑州中牟人潘岳，字安仁，晋武帝时任河阳县令。他事亲至孝，当时父亲已去世，就接母亲到任所侍奉。他喜植花木，天长日久，他植的桃李竟成林。每年花开时节，他总是拣风和日丽的好天，亲自搀扶母亲来林中赏花游乐。一年，母亲染病思归故里。潘岳得知母意，随即辞官奉母回乡。上官再三挽留。他说：‘我若是贪恋荣华富贵，不肯听从母意，那算什么儿子呢？’上官被他孝感动，便允他辞官。
回到家乡后，他母竟病愈了。家中贫穷，他就耕田种菜卖菜，之后再买回母亲爱吃的食物。他还喂了一群羊，每天挤奶给母亲喝。在他精心护理下，母亲安度晚年。
诗曰：弃官从母孝诚虔，归里牧羊兼种田；藉以承欢滋养母，复元欢乐事天年。”《二十四孝》是唐宋在民间流传的文本记录了二十四个远自虞舜近至魏晋的二十四个孝子的故事，虽然版本众多但都记录了潘安的弃官奉母，后来宋人郭居敬重新校订《二十四孝》，因为潘安在政治上的趋炎附势最终导致夷三族，潘安的母亲以七十余岁的高龄也未能幸免被杀，正因为此虽然潘安至孝但已不足以列入，故把他从《二十四孝》中删去，用宋代的孝子朱寿昌弃官寻母的故事代替。

说完故事，心生感慨：潘岳其人，美男魁首；陆海潘江，悼亡诗祖；至情至孝，弃官奉母；趋附遭戮，未得善果。唐代名相房玄龄有评：岳实含章，藻思抑扬，趋权冒势，终亦罹殃。王富年2022年6月14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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