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昂纳多·科恩名言: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进来的地方

朗读这篇文章

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进来的地方。——莱昂纳多·科恩


“There is a crack in everything.
That’s how the light gets in.”
― Leonard Cohen, Selected Poems, 1956-1968
tags: hope, light


相关散文:

在南关问学,注定是我生命旅途必经之路。我曾经长久地注视过这几年的生活,每次都痛苦地摇摇头,努力地想忘掉,可是无法忘却。其中的细节,我单独都写在我的文章里。但还需要概括地呈现一下,为安慰我痛苦的灵魂。我觉得那段生活,是我经历过的一段黑暗的道路,像但丁在《神曲》开篇中所言:“当人生的中路/我迷途在一个黑暗的森林之中……”

就是从那时开始,我的头发大把大把地掉。那是压力最大的一段时光,起的早,睡的晚,付出多,收获少,那是尊严被践踏的几年。至今我每读一次安娜·阿赫玛托娃的《安魂曲》,都会泪流不止,尊严未被践踏过的人无法将其体会。我常常违心地迁就一些人和事,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苟且一些谬论,委曲求全到了无以复加的境地,周末常常加班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几乎是过了一段低在尘埃里的生活。我反复思考这段时光到底对我意味着什么?其价值意义何在?“不识庐山真面目,自缘身在此山中。”后来我跳出了那座山,看到的还是山中云雾缭绕,不知大师身在何处。

生活该在哪里寻找答案,有时候是需要漫长的等待。

启示有时来得太晚,来得那么间接,要是缺乏悟性,要是我不曾写诗,答案放在眼前,我还不会省悟。

最终告诉我答案的人,竟然是比我晚20年后出生的诗人余真。

我喜欢她的诗几个月后,直到2019年某一天。她在自己的微信公众号里写诗,间接地告诉我苦思冥想也不明白的答案。

当我读到她的诗《晚餐券》时,就像一个看不见的手向我的脑门拍了一巴掌。

我觉得脑子一下子灵光了。

她的诗激发我进行了一次诗歌能量的聚集,那是莱昂纳德·科恩的《颂歌》中的一句话:“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我曾经以为这就是答案。但又觉得不够准确。

在南关问学期间,我写过一篇文章《造物主没有给我们翅膀》,其中也进行过理性探讨。那时,我正迷恋过阿多尼斯的诗《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那本纯黑色封面诗集里有一句诗:“世界让我遍体鳞伤/但伤口却长出花朵”,两位大师都与余真的诗有了某种类似又不同音调意义上的共鸣。

余真在诗里更直接地告诉我:“我鄙夷过的人也令我知晓了生活的况味。”

当光线透进黑暗里,便也看清一些真相。那的确是一段诗意滋养的岁月,我靠诗歌汲取能量。只有躲进诗歌的怀抱,我才能重获力量和表达。正如鲁迅《自嘲》中所言:“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这种自嘲,也适合于每个失意的人。我只有躲进诗的小楼里,才能释然。

无论我多么想抹去这段生活,但我无法从自己的生命中减去这两年多光阴。冥冥中,谁也无法改变前定。我在南关的第一次演讲中就引用了徐志摩的诗“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我轻轻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我以为那句诗准确描述那年九月我的心情,事实上也预言了2015年春天,我离开南关时的心情。后来读到史铁生的《病隙碎笔》,才知几代人以来,唯有他透彻地理解了《再别康桥》的苍凉,绝不能轻易引用。

可能会有人觉得奇怪,会问我:既然是访学,你为什么不选择一所大学,此举是否过于轻率,而走许多弯路?哎,我当时哪里意识到,那是一次问学,我以为是去工作,为了眼前的苟且。

——摘自《马君成|南关问学》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帕布莉卡 » 莱昂纳多·科恩名言: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进来的地方

赞 (1) 打赏

评论 0

  • 昵称 (必填)
  • 邮箱 (必填)
  • 网址

觉得文章有用就打赏一下文章作者

支付宝扫一扫打赏

微信扫一扫打赏